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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西名老中医集萃七十七:江西的吉安名医“肖大黄”

2018年07月17日 10878人阅读 返回文章列表

珠海市中西医结合医院名医工作室黎崇裕

肖俊逸,主任医师,江西吉安人,有“肖大黄”的雅号,世代业医,家学渊源。弱冠后就读于南昌第一中学,毕业后随父研读医经,治医重实验,不尚空谈,业医60余年,治伤寒、湿温早已名噪一世。其用大黄用的的出神入化,先生善用大黄治疗肠伤寒,主以攻下,应下即下,以大黄、黄芩、黄连为主,且一直服至热退为度,若热虽退而黄苔未化,亦须继续服用以防“再燃”。
先生用大黄治疗湿温伤寒别具特色:(1)湿温伤寒宜早用大黄;(2)湿温伤寒宜全程用大黄,直至热退苔化为止;(3)湿温伤寒不能为“湿”字所惑;(4)湿温用大黄,旨在下其热毒;(5)郁热净,泻自止:本病在湿热极重阶段,俗称漏底伤寒,先生认为此时用大黄正为止泻,决非增加泄泻,放药后泄泻渐少,最后至便秘,这是郁热净,泻自止的表现。(6)出血之变当下:先生认为凡有出血之变,则肠中湿热炎症肿仍然存在,肠内溃烂还在蔓延扩大,此时须当机立断,大胆用大黄泻泄清肠,解毒防腐生肌,且大黄有降气,行血,止血之效,正合“血自下,下者愈”之意。并提出虚中夹实用大黄说,久服大黄无败胃说,大黄清肠延年说,中风用大黄说等等,真可谓是医中善用大黄之老手,当他年近九旬之时,身体尚健康,饮食起居,一切如常,据说这得力于他连服大黄48年之久。
其实,肖老非但以寒凉见长,且亦能温热,能凉能温,博采众长。阴寒重证得其拯救者不一知凡几,温热门中尤善用附子。生平论著不袭陈言,独标新义,著有《伤寒标准疗法》,《血液变变论》《大黄临证发挥》《医论医话方剂荟萃》,此外还先后发表论文三十余篇。
下面附其用生脉沙参葶苈子散治疗肺心病的经验,以彰其术:
肺心病多见心肺气虚,生脉散、沙参在所必用
肺原性心脏病,是由慢性文气管炎、肺气肿或其它慢性肺部疚患所引起的心脏病。其主要症状为长期咳嗽、气喘、浮肿、紫绀等。本病欲求合理疗法,首先必须了解其病理机制。其病始起于肺,继而累及于心,并与脾肾有一定关系。因此,治疗重点在于心肺,或偏重于脾肾。但临床上往往以心肺气虚较为多见,所以我认为生脉散和沙参是必用之剂。如系肺热、肺燥,喘咳痰稠,应配冬瓜子、瓜篓皮、桑白皮、车前仁、贝母:(自定清肺益气汤I方)。以清肺润燥,化淡平喘。余用此方收效颇著。可是,有人认为生脉散和沙参,似有恋邪之弊,多不敢用,实践证明并非如此。一九七三年二月问,余家属,年六十三,喘咳不能落枕,痰多稠粘,血压高,脉弦滑有力,动则喘促益甚,此乃心肺气虚,肺热痰盛之证。治投上方一剂,喘咳即止,痰涎尽除,竟能平卧,疗效之速,出乎意外。服四剂后,其证基本缓解,然两腿酸软,不能行走,行则气喘,乃肺气仍虚,肺热未清。故改用“清肺益气汤2号”:党参、五味子、麦冬、沙参、冬瓜子、芦根、茅根、花粉、甘草.一剂后,即能行走而不喘。四剂暂愈。
次年春,喘咳又一度剧烈发作,喘咳倚息,困苦不堪,痰多稠粘,喘时有气从下上冲,其势甚猛。并见头汗如雨,脉象弦滑。投自拟生脉沙参葶苈汤:党参12g,五味68,麦冬12g,沙参12g,葶苈子12g,远志9g,贝母6g,胆星9g,服后,诸症平息,效如浮鼓。
据临床经验,凡咳嗽稍久,不论有喘无喘均可加用生脉散和沙参,其效果比不加者显著。一九七五年四月,王××,女,二十六岁。咳嗽月余,经治不效。其此:喘咳痰多,有时呕痰,喉干痛,头昏,不思食,脉弦滑,予生脉沙参葶苈汤四剂,未效。其爱人来我处询问:“病人痰多,呕痰,喉痛,方中生脉散和沙参,是否当忌?我已除去不用。”余告之:“须用此,可放胆照服。”通宵而服,四剂果愈。
肺心病合并心衰葶苈子每建奇功
医籍载有单味葶苈子研末,治喘咳肿胀甚效。但历代医家对葶苈子的作用,颇有争论。有谓葶苈性急,杀人甚捷之说。因此,每多慎用。而《本草正义》辨论颇为正确:“葶苈子苦降辛散,而凉,放能破滞开结,定逆止喘,利水消肿。《本经》主治,皆以破泄为义。寒泄之品,能通利邪气之有余,不能补益正气之不足,苟非实热郁室,自当知所顾忌。《别录》久服令人虑,本是至理。然肺家痰火壅塞,及痰饮弥漫,喘急气促,或为肿胀等证,亦必赖此被坚执锐之才,以成捣穴犁庭之绩。自徐之才,论‘十剂’之泄以去闭,偶以大黄、葶苈二物并举,而东垣遂谓葶苈气味俱厚,不减大黄,景岳从而和之;石顽且谓苦寒不减硝黄,丹溪亦有葶苈性急,病涉虚者,杀人甚捷之说,隧令俗人不辩是否,畏如蛇蝎,即寻常肺气喘满,痰饮窒塞之证,亦几有不敢轻试之意。其亦知实在性质,不过开泄二字,且体质本轻,故能上行入肺,而味又甚淡,何至猛烈乃尔?”
从以上论述来看,‘葶苈确系质轻味淡,功在开泄,上行入肺,利水消肿,并非猛烈之品。曾有临床报导:治疗慢性肺原性心脏病,并发心力衰竭。以此葶苈子末3—6克,1日分三次,食后服。经治十例,效果良好。服药后多在4日开始见尿量增加,浮肿渐退,心力衰竭到2—3周时见显著减轻或消失。服药过程中末发现任何副作用。
于是,对于葶苈子的真实疗效,才有相当把握。一九六五年和一九六八年,余在安福县和万安县巡回医疗时,遇有数例严重慢性肺心病,采用葶苈子散,进行治疗。心衰严重者,配合煎剂,均获全愈。其中,张××,男,五十余岁,喘咳多年,反复发作,当我治疗时,呼吸困难,面唇发组,全身水肿,倚息不得卧,小便短少,腹胀不能食,脉细弱结代。病情极为危殆,投以葶苈子散,每日三次,每次3克。并配合生脉散煎剂,服至五日,果然小便增多,肿渐消,喘渐平。十日后,已能平卧,水肿全消,稍有喘咳,脉不结代而转细滑较有力,并能下床活动,后以脾肾双补汤调理。
又我院内科病房有一高龄患者,刘××,男,八十二岁。素患侵性支气管炎,肺气肿。近两月来,病情加剧,乃来我院住院治疗。七九年三月十九日请中医会诊。症见喘咳倚息,全身水肿,腹部肿胀膨大,从脚肿起,小便短少,烦躁口干,纳少,舌紫暗,苔薄白,脉弦细结代。西医诊断为慢性肺原性心脏病合并心衰。
中医辨证:痰饮型肺,心脉淤阻,心肺气虚。治当泻肺豁痰,利水消肿,活血通络,强心补肺。
方药:党参15g,五味子6g,麦冬12g,黄芪15g,桑皮12g,冬瓜子12g,枳实6g,桃仁9g,丹参20g,茯苓20g,泽泻30g,葶苈子末6g(分三次冲服)。
3剂,喘咳已平,小便转长,水肿大见消退,脉转弦滑,已不结代,再服6剂,暂愈出院。
此病例标本兼顾,疗效显著。苟斤斤于扶正治本,而不敢大胆祛邪洽标,岂非等待病情日趋恶化。
须知邪、正不两立,前面已谈过肺心病的病机,关健在于心肺两脏,是肺病累及于心,标邪在肺,本虚在心。泻肺利水,豁痰活血,都是祛肺邪以护心;盖不祛除肺中的痰水、淤血,则肺气不利,而影响心血运行,正如诸车在途,前车不进,后车难行。前车如肺,后车如心。徒强心扶正,而不祛除肺邪之障碍,终不能平喘消肿,犹前车之停滞不进也。由此推论,必须祛邪扶正,同时并进。苟仅扶正,而忽于祛邪,则犯实实之戒,反之,又不免有虚虚之弊。正如王××病例,既有肺之实邪,又有心肺气虚,治法当扶正祛邪并进,而其爱人因畏生脉散和沙参之“恋邪”而自行除去不用,忽视资助心脏功能以与肺共同祛邪却病,宜其不效。
葶苈子确系一种泄肺平喘止咳除痰的良药,非若丹溪所说:“葶苈性急,病涉虚者杀人甚捷”。余用葶苈,治疗喘咳之证不下百余例,只有成功,从无愤事。何况一般系配合扶正的生脉散同用,有时须用大量才有显效。今年(80年)夏初,余咳喘阵作,痰稠,量颇多,苔稍黄腻,脉弦细迟,年逾八十,本已体虚,殊为所苦。初用清肺益气I号加葶苈9g,大便溏滞,当时党参未用。三剂稍效。仍咳喘阵作,甚觉痛苦,欲其速愈,遂将葶苈量加大为20克,并加大黄6克。三剂告愈。神爽食增,无任何不适。
肺肠燥热每多见大黄黄芩泻热结
临床上常有肺心病胃肠燥热,逆传于肺,而致痰热上蛮,肪失肃降,发为喘咳。肺病及心,肺心俱虚者,可用生脉沙参葶苈汤加大黄、黄芩,以清肠泄肺,效果亦很满意。兹举二例:
一、彭××,男,56岁,炒江县林业局干部,1979年2月5日住院治疗。
咳嗽气喘3月,近一月来,不能平卧,有慢性咳嗽病史。1960年起,出现咳嗽气喘。曾多次住院治疗,仍逢冬春即发。
西医诊断为:(1)慢支并感染;(2)肺气肿;(3)肺心病2度心衰。
2月9日中区会诊:喘咳胸闷,痰多黄稠,不易咳出,口觉干苦,端坐呼吸,便闭二日,舌青紫有淤斑,苔黄厚腻,脉弦滑结代。
辨证:肠热逆传,肺失肃降,心气不足,血络淤阻。
治则:清肠泄肺,豁痰平喘,益气化淤。
方药:生脉沙参葶苈场加大黄、黄芩、丹参,三剂后,大便已通,但仍胸闷,声嗅。上方去远志加竹茹,三剂。
2月12日复诊:大便日一次,喘咳胸闷减轻,心烦口干,发热,声微,思食。胎弦滑已不结代,苔黄腻。上方去党参、五味子,加紫苑9克,5剂。
2月19日,体温正常,喘咳胸闷大见好转,声已不嘎,脉舌如前。处方:沙参12g,川贝9g,胆星9g,葶苈12g,大黄9g,黄芩6g,紫苑9g,丹参208,竹茹9g,5剂。
2月24日,诸症基本缓解。再服6剂后出院。
二、李××,男,67岁,门诊病员,1978年12月。发热咳嗽,胸闷气逼,痰多黄稠,不易咳出,端坐呼吸,下肢轻度浮肿,便闭6日,腹胀烦躁,不思纳食,口苦而渴,苔黄厚糙,脉弦滑结代。
西医诊断:(1)慢支并感染;(2)肺心病,2度心衰。
辨证:肠中燥热,逆传于肺,肺失肃降,发为喘咳。肺病及心,肺心俱虚,而成“正虚邪盛”之候。
治则:清肠泄肺,豁痰平喘,佐以补益心肺。
方药:朝白参9g,五味子9g,麦冬9g,沙参12g。贝母0g,葶苈12g,大黄9g,黄芩9g,瓜篓皮9x,桑皮9g,桃仁9g,枳实9g,花粉12g,三剂。
复诊:大便已通,喘咳锐贼。热退食增,精神转佳,苔转薄黄。原方再进四剂。
三诊:大便日二次,痰、喘、咳基本消失,结代脉亦改善。上方白参,改党参15g,服四剂,基本恢复放康。
按上两例,都由于肠胃燥热逆转心帅,而致痰热上蛮,肺失肃降,故胸闷喘促,不得平卧。两例临床症状,均有大使闭结,苔黄厚,及脉弦滑的肠胃实热表现。放了生脉沙参葶苈汤加大黄、黄芩以攻下清泄肺热。因肺与大肠相表里,通便能泻肺。上方虽有泄肺消热之黄芩,但对胃肠结热,非大黄不足以攻泻。切勿因脉结代踌躇;况且方内尚有生脉散扶正。唯本例着重于祛邪而已,乃祛邪则能护正,是为常理。
凡病情涉及肠胃而是实热者,非一般清泄药物所能奏效。以上两例,都是肠胃燥热校重,一经配合大黄清肠泄肺,其症迎刃而解。苟畏大黄之泻下,避重就轻,而用其他清泄药品,必使病情缠绵,正气虚衰,岂能康复?
肺心病属本虚标实,固本之法贯彻始终
在临床实践中,多数肺心病系感染诱发,而导致肺心功能障碍。但也有初起,即喘咳气逼,痰少,动则短气心悸,面光懒言,舌淡胖而净,脉细弱者。此肺心肾三脏气阴俱虚之证。只益补益,不宜宣肺化痰。可用生脉散合地黄汤加玉竹、黄精、黄芪,去丹皮、泽泻、茯苓,以补益肺心肾,效果良好。临证时宜高度注意,此种喘咳气逼,绝非因外感诱发,如方中佐以宣肺化痰,则是虚其虚,收效定差。上例纯属虚证,是三脏本气自病的正气不足,毫无外邪表现,故治疗原则只有补法。但肺心病的症情,常常错综复杂,极少单纯。有虚实接杂,与上述的纯虚类型绝不相同。所以治疗时当仔细权衡虚、实、邪、正的孰轻孰重,然后提出相应治法。如马××,男,多年老慢支、肺气肿,虽同样属于肺心病,肾气亏虚型。但其症喘息气忿,胸满痰憋,动则喘甚,心悸气短,不得平卧,神疲易汗,有时足胫浮肿,常易感染,舌淡苦腻,脉细数。而用宣肺固肾汤。温肾纳气,宣肺化痰。表里、虚实并治之法。
麻黄6g,细辛3g,杏仁10g,法半夏10五味子6g,沉香末2g(冲服),狗脊12g,枳壳6g,紫河车(研吞)12g,首乌20e,熟地20g,肉苁蓉12g,人参6g(可用党参代)。连服20余剂,疗效满意。
马某,症属上盛下虚,病情复杂。其上则肺气虚而痰浊变滞;下则肾气虚而纳气无权。肺有标邪,肾有本虚,痰浊上干为标邪,肺肾不足为本虚。故用麻黄、细辛以宣肺;人参、五味子以强心补肺;枳实、半夏、杏仁以祛痰;其余诸品补肾纳气。具宣肺而不伤气,纳肾而不滞邪的特点。麻黄、细辛与熟地、首乌、紫河车等相配合,有相反而又相成的功效,既可肃肺止喘,以除上盛;又可补肾纳气,以填下虚,故疗效满意。本方麻黄与熟地,首乌、紫河车等同用,绝无发汗的副作用,故无后患。
肺心病属于脾肾阳虚的,临床上亦不少见。如1973年3月间,王××,男,60余岁,退休干部。喘咳倚息,动则汗出,肢冷形寒,神疲短气,面色光白,尿清便溏,纳少痰稀,舌淡苔白,脉沉细。法当温补脾肾,摄纳肾气。投以温肾益气汤(附子理中汤加陈皮、五味子、黄芪),10余剂基本痊愈。
本例就其全部症状分析,其实肺心脾肾四脏,气阳俱虚,;故其立法宗旨,在于温阳益气。
肺心病喘咳日久;肺气严重耗伤,损及肾的纳气功能。患者喘咳,时轻时重,呼吸短促难续,动则喘甚,腰酸耳鸣,舌质淡,脉沉细。可用《金医》肾气丸合生脉散,方中六味地黄,滋肾阴;桂附温肾阳。使阳归于阴,肾气得以藏,加生脉散,强心补肺,共奏纳气平喘之功。病重者,可加补骨脂助阳纳气,或用蛤蚧四子汤(蛤蚧一对,女贞子、枸杞子、菟丝子、沙苑子各12克,杏仁12克,前胡、紫苑各10克,沉香末2克(冲服)以纳气归肾;阴虚明显者,加首乌、阿胶、五味子、熟地;阳虚明显者,加肉桂、胡桃、冬虫草。若肾阴偏虚,五心烦热,常易升火,咽干口燥,喘则面红脚冷,舌红,细数。是为阴不敛阳,气不摄纳之证。可用左归丸加麦冬、五味子,以滋肾纳气。
肺心病,肾阴、肾阳俱虚者,其脾阳未有不虚之理。盖命门火衰则阳虚,未有命门火衰而脾阳不虚者。治当既要温补脾肾之阳,又必须同时滋养肾阴,用药矛盾而复杂。例如:1964年3月间,左××,男,53岁。终年气喘痰咳,并有肺结核。伴有头昏,发热,面胫浮肿,动则喘甚,纳少厌油,大便稀溏,一日二次,夜尿偏多,舌红,苔白,脉弦软,曾住院多次,仍未改善。我认为肾之阴阳俱虚,命门火衰不能温养脾土,故痰浊不化,饮食少思;肾不纳气,故上逆而为喘。方用六味地黄汤合理中汤加巴朝天、首乌、半夏、远志、菖蒲,去丹皮、泽泻,温阳滋阴同时并进。
朝红参9克,白术12克,干姜5克,甘草6克,熟地18克,山药20克,巴朝天12克,首乌15克,茯苓10克,法半夏10克,远志6克,菖蒲5克,枣皮9克。
5剂后,浮肿渐消,气喘痰咳减少,渐思饮食,再进五剂,头昏失眠。消失,纳增,浮肿全消。近半年来,不能出门。此时,已能步行前去看电影,亦不觉气喘。后红参换党参12克。前后服药一月余竞得复康。可见,肾虚之久者,脾阳亦亏,补肾之中,配以温脾健运是值得的。
外邪感染,往往是肺心病急性发作的诱因。亦是导致病情加重的主要因素之一。有因此而致虚脱(休克)者,其述:呼吸困难,面色暗晦,口唇青紫,汗出肢令,咳吐粘痰,痰难咯出,一般体温正常。舌淡,脉微欲绝。此阴盛阳哀,元阳有顷刻散亡之虞。急宜大剂参附汤,加黑锡丹,以回阳救逆;有正虚邪陷,痰浊蒙窍(肺性脑病),神明受扰。以致神志不解,呼吸急促,喉间痰鸣,舌紫,苔腻,脉滑,当涤痰开窍。可用胆星、远志、菖蒲、郁金、白芥子、苏子、积实、半夏、袄荟、苏合香丸;有肝风上扰,痰热蒙窍。昏迷沾妄,身热烦躁,双目直视,痰鸣气喘,舌红少津,脉弦细数,治当平肝熄风,清热开窍。可用羚羊钩藤汤:羚羊角粉2克(冲服),菊花l 2克,钩藤15充,桑叶6充,白芍12g,生地20克,伏神10克,川贝6克,竹茹15充,甘草3克,安宫牛黄九二丸,一日四次分服。
据平日临床所见,痰浊蒙窍者多,属肝风痰热蒙窍者少。但两者诊治必须严格区别。
肺源性心脏病,并非无法防治。根据其病起于慢性支气管炎,日久导致肺气肿、肺心病的病理转归,其防治关键在于杜绝支气管炎、肺气肿。有关文气管炎的防治,近年报导甚多,故从略。而预防肺气肿的方药至今仍少见。笔者认为肺气肿系久咳不已,肺肾两虚所玫,故治当着重固本。在病情暂缓,或夏秋未发之际,采用扶正固本方长服(服药至第二年3月间)调治。现将曾经使用颇为有效的有关方剂摘录于后,供参考。
1.七味饮:具有温肾阳,滋肾阴,益肺气的作用。对慢性支气管炎,属于肺肾虚损型。可于缓解期采用,于缓解期服用,以资预防发作。
方药:黄精15克,山药18克,续断9克,熟地15克,天冬12克,淫羊根18克,菟丝子12克。
2.固本汤:具培脾、固肾、益肺功用。支气管炎暂愈,或缓解期,可服此方以巩固,并宜坚持服用,须服3—6个月,可防止复发。有些肺心病服用此方,竞能得到根治。本方对防治气管炎及肺心病,有积极作用。
方药:六君子汤合生脉散(生脉散中的参,改用北沙参),加;补骨脂、熟地黄。•
3.脾肾双补汤:补脾温肾,滋生气血,可防治肺气肿、肺心病。服法同上。
方药;党参12克,黄芪12立,茯苓9克,白术9克,枸杞12克,菟丝子12允,山药18克,熟地15克,黄芩9克,金樱子15克。【1】
主要参考资料
1】肖俊逸用生脉沙参葶苈子散治疗肺心病的经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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