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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年正骨、大医精诚,《洛阳正骨专家的文人情怀》

2019年01月14日 9760人阅读 返回文章列表

《正骨专家的文人情怀》   

河南省洛阳正骨医院(河南省骨科医院)

主任医师 王俊颀

题记--- 2003年本科实习时王主任给全国骨伤科进修医师培训班上课,第一次接触这位和蔼可亲的老顽童、老教授,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2004年分配到医院后第一个科就是上肢科,更是近距离接触了王主任,十几年来,同气相求,亲如父子,亲密无间,几日不见,他就会相约我们几个晚辈一起豪饮狂谈。所以我们一见面除了谈医学方面的问题,几乎没什么正经的话。临床中遇到疑难杂症,爱向他请教,许多治疗疑难杂症的方法都是王主任教的,太实用。他往往是一句话就点重要害。王老真可谓有菩萨心肠,神仙手眼,英雄肝胆,儿女情怀。他的从医理念现代之中透露着古朴,超前之中又处处传递着浓厚的传统文化气息。摘抄近期王老的医学小杂文数篇,以飨读者。河南省洛阳正骨医院(河南省骨科医院)骨关节病科陈利国

《医者,乙也》

王俊颀

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,好坏都是相对的。今天说说,由yj说医之医者,乙也。

一、医者,乙也。医治疾病,就是纠正错误。找准疾病的本质属性,是邪气盛的实证,就用破法;是正气夺的虚证,就用补法;是以实为主,兼有虚证,就破中兼补;是以虚为主,夹有实邪,就补中兼破。

二、医者,乙也。治病的过程,就是不断修正诊断和治疗方案的过程。同是食积病人,用保和丸治疗,都不算错。但有的药到病除,有的效果就差一些。为什么呢?人不同,药也应异。尤其在处理疑难杂症时,经验丰富者往往是先给一处方探路,方向对了,再酌量修正,效果更好。马克思主义理论再好,说它放之四海而皆准,我们运用它,尚需与中国革命、建设、改革开放的具体实践相结合;中国共产党是伟大、光荣、正确的党,但其成长过程也有挫折和错误,需不断完善和修正错误。

三、医者,乙也。医治疾病,像修旧利废,不可能把所有病和所有病人都治疗痊愈。限于医学的局限性,人们只对部分疾病认识深刻,可以完全治愈;对部分疾病有一定的认识,可以治愈一部分,或改善部分症状;对部分疾病认识欠缺,疗效不理想。

四、医者,乙也。医生在看病时,既要鼓励病人树立战胜疾病的信心,也要实事求是地降低病人对疗效过高的期望值。有时,期望值降低了,反而效果更好了。考试,有百分成绩;治病,九十多分也算优秀。要客观对待事物,譬如”林副统帅”,一人之下,七亿人之上,党章已经写上”是毛主席的接班人”,但他觉得二不如一,非要抢班夺权,结果没弄成一,只得长眠于温都尔汗而遗臭万年。

医者,乙也。

《书上的理论也会错》

王俊颀

我在大学学的专业是中医,其中学《中医伤科学》是按副科安排的,教学时长不超过20个。大学毕业后,阴差阳错到洛阳正骨医院当了骨科大夫。刚当骨科大夫时,住院病人住院后,护士给病人安排床位,做生命体征的检测。我先看病人的门诊病历,了解病史、治疗经过和诊断等。再看《中医伤科学》(后来换成天津医院的《创伤.骨科学》),看这个病病因有几条,几条中有什么关系,应该出现哪些症状,怎么判断是这个病,有多少治疗方法,优缺点是啥等。这时,才敢去给病人做四诊,心中背着书,病因病机是什么,症状哪个有,哪个无,为什么会出现”有”或”无”,诊断是哪一型。最后,才能下医嘱,写病历。这期间,书上说的和临床实际,多数是吻合的,也有少数不吻合。书上说,间接暴力引起的胫腓骨干双骨折,胫骨骨折线在下,腓骨骨折线在上。反过来说,胫骨骨折线在上,腓骨骨折线在下的胫腓骨双骨折,不是间接暴力引起的。这不单对分析病情有用,而且还关乎到造成事故的性质,有的尚涉及诉讼判断。80年代,我发现第一例间接暴力引起的胫腓骨干双骨折,胫骨折线在上,腓骨折线在下,问了几个老师,都没满意的答案。有两年时间,共集了23例病人,腓骨骨折线相对于胫骨折线,有在下的,有持平的,有既在上又在下的(多段的)。80年代末和90年代初中期,我在利用给卫生部组织的全国骨科医师进修班讲课时,讲了这一发现,后来的骨伤科本科教材按照我的建议,作了修改。最近一版的教材,不知道什么原因,又返了回去。今天看病,又碰见一例,腓骨骨折线既在上又在下。

书上的理论也会错。

《霜降时节话防病》

王俊颀

今天是二十四节气的霜降。二十四节气,对于中原及其周围地区,特别敏感。霜降,意味着秋季将完,寒冬将至。从疾病预防的角度看,以下这几类人群应该注意:

一、心脑血管类疾病

如原来就有心脑血管类疾病,或潜在的心脑血管疾病人群(如高血压等),霜降以后容易使旧病复发,或诱发,或加重心脑血管疾病。霜降过后,野外坟墓急剧增多就是例证。

二、原有呼吸道疾病的人群,尤其是对冷空气过敏的人群,像过敏性哮喘、气虚性感冒,霜降过后,防寒应该提上每时每刻的工作上:穿衣防寒,睡觉防寒,洗澡洗头防寒,时时处处防寒。

三、素有运动损伤,患过无菌性炎证的人群,像肩周炎、网球肘(肱骨外上髁炎)、高尔夫球肘(肱骨内上髁炎)、扳机指(狭窄性腱鞘炎)、桡骨茎突腱鞘炎、膝关节滑膜炎等,它们到了霜降以后,可能复发,可能加重。

四、中老年人,不管是正常走路,还是晨练,由于有“霜“,可能结冰,摔倒的机率增大了,骨折病人霜降后增多了。

《内经》说:”是故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,不治已乱治未乱,此之谓也!”中医认为,上工治未病。治未病,就包括未病先防,有病防变,瘥后防复等。我国卫生工作的方针,也是防重于治,防治结合(过去毛泽东时代的)。

《驴倌趣闻》

王俊颀

昨晚,在微信上,几个朋友讨论了养驴的事,限于篇幅,讨论不彻底,今专分享。

我国长期处于农耕社会,驴是重要生产资料和劳动工具。解放前,相当于中农和下中农的家庭,一般有4丶5亩地,养一头小驴。一个是驴饭量小,大致是骡、马的二分之一(解放后,人民公社时期,就是这样给牲畜订口粮标准的:骡马每天3~4斤,驴牛每天1斤半~2斤),一个是驴病害少,好养,第三是土地少,一年干不了几天活,不养不中,养别的不划算。一天,一个集会上,一养公驴的农夫,想卖驴买骡子,因为家有骡子是富有的像征,便找到了驴经纪。一养母驴的农夫,想卖母驴买骡子,因为骡子干活比驴力气大,而找到了驴经纪。驴经纪眉头一皱,计上心来。驴经纪对卖公驴者说,对面有个母驴要卖,你看,母驴一年生一头骡子,你把它买下,等于多少头骡子;不过,你想买,你得用你的公驴和人家母驴换,倒找人家一百元。农夫想,是啊!这生意能做。经纪对卖母驴者说,对面有头公驴,个头大,饲料比骡马少一半,干活跟骡马不差啥,你如买了这头公驴,就相当于买了头骡子;不过,你拿你的母驴跟人家的公驴换,你需倒找人家一百元。农夫一想,中。经纪把二者拉得近些,高喊:”驴换驴,倒找一百元!”两卖驴者换了驴,各给经纪一百元成交。这是笑话。

驴干活确实不如骡马。如走在水坑的路上,其他牲畜视死如归,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,驴就不行,专拣干路,鞭抽也不听。驴干活也有长处。上坡时,别的牲畜走在半坡没劲,就向后退了,这样很危险,容易出事故。如果,这个车上套有一只驴,那就好了。驴干活,只前进,不后退。所以,团队建设,既需要敢冲敢闯、赴汤蹈火具有马性的人,也需要遇到困难和挫折,能坚韧不拔、勇往直前具有驴性的人。

驴生不如马,但死后比马有价值。驴肉鲜美,是餐桌上的一道佳肴。好多马肉,就想滥竽充数,充当驴肉。驴皮制胶,就是阿胶,可以补血分之虚。驴鞭,滋阴壮阳,治男子不育,比伟哥伟大不知多少倍。……

胡诌,笑谈。

《高校冏事》

王俊颀

我们那帮人,上高校,参差不齐,有三十多的,有十几岁的,有当爹的,有当妈的,有工人,有农民,有教师,有军人,有学生。人聚在了一起,但奇葩事谁都有。

一、读书冏

我们的专业是中医。中医是靠背功的。人的背功各有一套。同桌逯兄的背功是默读。现在美国哈佛的郭教授的背功是,拿着铅笔在书上划,找这组句子是对偶,那组句子是排比,这是反复,那是顶串……,总之,郭是按修辞方法记忆的。我呢,小儿科背功,必读出声,并且需大声才行,以致好多同学需捂着耳朵学习。好在我的背书时间,多集中在早晨的4~6点。多数同学都能把课本,从“全”(课本的封面第一行一一全国高等院校试用教材)背到”元”(课本的封四最后一行一一订价:XX元。)。

二、喷嚏冏

大学课堂,同学都很文明,说话轻,动作轻。我呢,也力争轻,但有的控制不住。打喷嚏,一个是分贝高,声音大,隔二三里地就能听见,一个是不打则已,一打必须是三个,用郭教授的话说,叫一连三。常引得轰堂大笑,我也可无奈。

三、吃饭囧

我们上大学,不带薪的学生,国家给每人每月18元钱。这18元钱,除了吃饭,还得考虑穿衣、路费、写信费、日常零用和假期回家时给老人购物等开支。所以,处处都得节俭。每餐买菜,至少也得5分,多时需一毛。我看有同学用罐头瓶盛咸菜,每餐一分而已,这可省了不少,我也用这法。但我没罐头瓶,顺手把上学时別人赠的铝制饭盒派上用场。谁知,半月下来,铝制饭盒的底部透明了。化学百分的逯哥戏弄说,粜米买谷子,信求二忽子!食盐和铝发生化学反应,铝置换了氯化钠中的钠啊!我这才慌然大悟。

四、买衣冏

班长兄姓高,但海拔不高。为每人能省几毛钱,我俺合伙买布,让裁缝师傅套着剪缝裤子。我个子不大,但四肢略长。裤子拿回后,如果盖住肚脐,下边就露出了脚脖,成了高吊裤;如果盖住脚脖,上边就露出了肚脐,成了露脐装。那时候,还没开放到现在这个程度,人们对高吊裤和露脐装,还是认为是脑子进水的人才穿的。

冏人冏事,冏不完。

《高考囧事》

王俊颀

文革后高考,是我国的一稀罕事,它隔断了中国几十年的科举,使全国多少届学子,千军万马共渡独木桥。有些冏事,共同分享。

一、考前资格冏。

77年高考,是说资格需是高中学历或相当于高中学历。我乃初中毕业,肯定不是高中学历。那什么是相当于高中学历呢?一个初中教书先生说,你年龄和高中生相当,吃饭和高中生相当,其他你无优势,这就是相当。他对別人说,没上高中都想考大学,岂不是痴人说梦?不过,我最后还是通过我同学在公社上班的哥帮忙,顺利参加了77年高考,只是名落孙三。

二、考试时因准考证冏。

78年重整旗鼓,参加高考。谁知,因注意力高度集中,以致在第一节考场即把准考证用手揉得碎烂,以后几场考试,都是公社文教助理谢振西老师,亲自把我送进考场。别人不知情还会认为,王何许人也,领导亲自送上考场?莫非他犯有啥事?在这里,我特别感谢谢老师,我们都不认识,是人家的大恩大德把我推进了大学。

三、领入学通知书囧

俊颀本不是我的名字,因考试怕出丑,而临时改名。高考后,一个是把改名的事忘了,一个是高招办把颀写成了欣,以至于邮递员喊:“王老师,王俊欣的挂号信”,我说:”我村没叫王俊欣的”。”是高招办寄的”,”哪寄也没这人”。邮递员走后,我才知道是我,便以刘翔跨栏的速度,赶上邮递员,接到入学通知书。

唉!囧人囧事,好事多磨,好事多囧!

《农耕趣事》

王俊颀

生在农村,长在农村,对几十年前的农村生活经历,历历在目,犹如发生在昨天。

有年春耕,为灌溉和耕作方便,农民要把犁好的田地,弄成规整的畦田。他们的做法是,用5、6个人在两头把绳子拉直,放在地面上,另3、4个人在绳子的表面上踩印,形成虚线,其他人员再沿着虚线扒埂,便形成了畦田。我刚学过几何,认为他们的扒埂不就是在土地上画矩形的长边吗?于是,我给队长建议,不用那么多人拉绳、踩印,你给我两根木棍,我一个人完成画虚线任务。队长让我试试。下午,我量好木棍的长度,按照两点定一直线的方法趋印,还真成了,省了不少人力。以后,邻邦队的人也学会了这种方法。

我们参加农业劳动,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。好像挣工分是从每天5分开始的(一个棒劳力每天10分:早晨2分,上午4分,下午4分,以次类推),以后6、7、8、9,最后达到10分。有一次,发现南地准备种红薯的地,拖拉机犁后,西边尚剩4、5尺宽没犁,向队长做了汇报,提示让牲畜补犁。为此,队长把我的工分标准从9分晋到10分。有的身强力壮的人提意见,队长回应的是“大家挣的是劳力分,人家挣的是劳心分”。

生产队的小马驹快一岁了,个头接近成年。几个老农教它穿地(耕地的一种,犁的比较浅),都嫌它怪。队长让我试。我让老农帮我套好马驹。我先让马驹跟在穿地老马的后边,空犁学走路。2遭下来,马驹会走直线了。我继续让它跟在老马后边学,我把犁铧由浅到深入地,半晌过后,马驹会穿地了。以后,我教书,再怪的学生,到我这里都是乖学生;我带年轻大夫,再任性的大夫都是温顺的。

谁说庄稼活没啥学?

《神奇中医》

王俊颀

学医近40年,也接触了中西不同学科。认为中医有的东西,西医认可。有的东西,表面上看,似乎谎诞不经,在实际运用上却很神奇。

一、用清瘟败毒饮解激素未解之热

84年春,我在公社卫生院当中医,兼负责公社公疗。黄姓教师,高烧4天,中西药均用,输液打针包括激素,无效,体温仍41度,找我申请到高级医院诊治。我看病人头痛面赤,神昏欲睡,舌质黯红,脉洪数。诊为热邪壅滞于气营之分,有陷血分之虞。我对病家讲,你到高级医院,也无非是吃药打针。你再容我一天,吃我两付药,如有效,不用舍近求远了;如今晚12点尚无退烧,我派公社书记的车,送你转院。(当时,卫生院无救护车)。病家答应。予清瘟败毒饮以羚羊角易犀角(因药房无犀角)二付。病人走后,我也害怕:如不退烧,你听说过公社书记的名字;堂堂的公社书记,知道你是哪个煤堆上的一点黑?下午4点,病人用第一付的第一煎;7点多,用第一付的二煎,未见降温;11点,用第二付的第一煎,12点身热、汗出。凌晨,体温降到37度8。调理4天,完全康复。

二、凭手摸诊出髌骨拍片无发现之骨折

97年,东南沿海某医院。10岁男孩,摔伤,膝关节肿胀疼痛,不能活动,X线片示:髌骨无骨折征象。请我会诊,触髌骨压痛明显,有骨擦感。诊为髌骨下极骨折。手术见髌骨下极套状骨折。按西医对骨折的诊断,要求必须有x线的支持,否则就不能成立。可中医认为,只要有压痛和骨擦感,就能诊断为骨折。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。后来,98年以后,髌骨套状骨折的文章有了。

三、用筋束骨的理论鉴别肩关节真假脱位

05年,一厅官之父病,约我出诊。为避免打无准备之仗,出发前一天,先问梗概。中风2月,无受伤史,近发现偏瘫侧肩关节肌肉萎缩,肩肱关节间隙增大,当地医院诊断为肩关节脱位,手法复位两次都没成功。我在电话中说,肩关节本无脱位。让其骨科大夫,先给病人健侧做搭肩试验,再给病人患侧做搭肩试验。双侧均为阴性。我说,中医理论认为,骨为干,肉为墙,筋能束骨。偏瘫以后,肌肉萎缩无力,筋脉无力束骨,所以,肩下垂似脱而非脱位。什么时候肌力增强了,什么时候肩下垂才会消失。

四、观察生殖器决脑出血昏迷病人死生

07年夏,一同行星期一头痛,cT证实脑出血。星期四晚10点,在二级医院行介入手术,因“脑血管变异“,未达目的,并昏迷。星期五下午3点,仍昏迷,医生怕其有生命危险催其转院。病人之妻已吓傻。家人请我去拿主意。我在看病人时,无意间看到其睾丸会动。我给病家讲,转院可以,生命应该无忧,或许睡他一天就醒了。转了院,继续输液,维持生命体征。星期六晚上七点多,病人自动苏醒,语略謇,左侧肢体力弱。调两月,又能上班。《难经》说,人之有尺,如树之有根。尺,肾之脉也。睾丸,肾之外候也。肾为先天之本,元阴元阳的发源地。五十多岁的人,睾丸灵活,说明肾气尚好,肾好生命无忧。扁鹊都能生死人,咱是扁鹊的传人,也应该能断生死。

《难经》说,望而知之谓之神,闻而知之谓之圣,问而知之谓之工,切而知之谓之巧。神奇中医!言不神奇者,未得其术也。

《借石攻玉》

王俊颀

有些问题,光在自己已知的圈子里找答案很难,不如换个角度,在别的专业别的行当中找办法,可能会有喜出望外的效果。

1988年,当骨科大夫已4年,觉得骨折不愈合、迟延愈合是难题。中医伤科学讲就是用中药破和补,平乐接骨丹就是用这类方法,且在83年获卫生部奖。但口服药物,一则口苦,二则时间长,三则需要药物资源。有无其他方法呢?我想,骨折三期的治疗原则是破和补,针灸也会破和补,如果能行,也不给促进骨折愈合另辟蹊径了吗?于是,在我的提议下,找了张作君主任(当时都是住院医师)等,我负责临床研究,张主任负责实验研究,申报省厅科研计划(首稿不足300字)。谁知获准了。我们多次充实计划,88年底开题,92年结题,针灸促进骨折愈合的研究获省厅二等奖。后来,南京中医学院的许竞斌教授,也有类似报道。

尺桡骨骨折单骨缺损,用一般的植骨方法愈合慢、不愈合率高,用带血管的植骨方法技术难度大、需要显维外科技术和器械。我想,骨骼是块状固体,木头也是块状固体,鲁班能用开榫的方法连接木头,骨科大夫不能用开榫的方法连接骨头吗?经过努力,榫状植骨治疗尺桡骨折单骨缺损的方法问世。

1984年,傅光瑞老师等发明了经皮钳,治疗胫骨长斜形、螺旋形骨折特别好。87年,高书图书记借用经皮钳治疗股骨单髁斜形骨折、双髁斜形骨折获得成功。我从中意识到,经皮钳不是单对胫骨有效,只要是斜形、螺旋形骨折脱位,统统有效。在我的倡导下,全国各地的四肢骨折脱位及下颌骨、肋骨、骨盆损伤,都能发挥作用。

……

他山之石,可以攻玉。

《加料不如抽套》

王俊颀

昨天下午,突觉头痛,鼻塞,全身酸楚。昨晚,3碗蜂蜜水下肚,一个囫囵觉。今晨醒来,全身平复,使我想起这个话题一一加料不如抽套。

我在病房上班了30年。这30年,旰衣宵食,夜以继日,天天如打仗一般,这个战斗尚未结束,那个战斗已经开始,昼与病谋,夜与心合,时而一日一餐,时而一日两餐。有时为了一个疑难疾病而彻夜难眠。弄得身心疲惫,体力难支。每年感冒发作4、5次,一次需要月余方愈。每到午后开始,小腿肚困胀,次晨如初。下坠,肛周潮湿,常有没拭净之感,日数十拭。医生诊治,中气不足。黄芪人参,年余不减。12年底,因年龄和健康原因,专坐门诊,早出晚归,作息有度,工作内容也变成了“道具”,工作量和病房相差天地。也没用药,也没养生,一年以后,小腿肚困胀没有了,感冒一年还是4.5次,但10天许就好了,并且感冒时会发烧了,下坠感疲劳时有,平时很少有,现在没有了。

加料不如抽套,是农民的一句谚语。说的是,对于参加生产劳动的牲畜(劳动工具),想让它们保持健康,增加饲料喂养,不如适时有节奏的定时休息(抽套,修辞上属借代)。在中医治则理论里,类似于”扬汤止沸,不如釜底抽薪”,属于对因治疗,治本之策。加料属于治标,扬汤也属于治标。有些人,治着颈椎病,天天低头玩手机;治着腰腿痛,小三小四排着队;治着膝关节疼痛,隔三差五去登山……这些病何时能愈?最好的方法,加料不如抽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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